第一百三十七章 半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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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之後，修葺完好的巨鹿城，到處張燈結彩，一片喜氣洋洋，大紅之局。倒不是要慶祝巨鹿城重修，而是霸王軍大帥霸王項羽將要大婚了。
這次霸王要迎娶的女子，乃是女扮男裝，默默陪伴了他半年軍戎生涯的小兵阿虞。初時聽到這個消息，軍中人人忍不住就是一楞，敢情那個阿虞竟是個女子，難怪平日裏看著弱不禁風的。但見阿虞以女裝出現，均是又忍不住大聲喝彩，直讚項大帥好福氣，能夠娶到個這麽貌美如花的妻子。
至於他們如何鬧，都是外邊的事了。此時帥府之內，卻是一片安靜祥和。
按照習俗，大婚之前男女雙方一月不得相見。項羽雖是蔑視禮法，但事關重大，為了不讓阿虞有什麽不安感覺，便勉強照辦了。此時阿虞被安置在帥府的西苑裏，平日裏由幾個靈活聽話、手腳麻利的丫鬟照顧著。大婚一切，自有擅長之人去辦，阿虞項羽都不用如何操心。
大廳之中，項羽與獨孤陽對座而談，而傲雨瑤等三個女子，則俱都去找阿虞說些女兒家話語去了。
“為何辦得如此倉促？也不打算請羽霜長老過來？”獨孤陽緩緩轉著手中杯盞問道。
“我答應過阿虞，如果巨鹿之戰能勝，我便會給她一個答覆。她為我如此，我也不想讓她再等。”項羽笑道，“況且行軍之人，哪來那麽多繁文縟節？阿虞父母早亡，從小由一個老尼姑帶大，她師父仙去以後，她懵懵懂懂之下，才加入軍隊的，也就是說沒有高堂了。而我家那老頭子，都已經不大理會世事，想必也不會介意這些，為了不讓阿虞觸景傷懷，便不要通知他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是我多慮了。”獨孤陽點頭，輕輕啜茶一口。
“這些天，我也想通啦！在蜀山的時候，我大概的確是喜歡雨瑤，但是現在，是誰陪我半年間經歷生死，我又是真正喜歡誰，那自然是阿虞。”項羽毫不忌諱道，“對雨瑤的感情，想來也只是當初不懂事的少年情懷罷了。如今我認清了自己的本心，便不會再作糾纏。”
“如此自然是甚好。”獨孤陽含笑道。
項羽斜他一眼，道：“之前不舍，歸根究底才知乃是對你不服氣。現在想來，真是胡鬧好笑。不過不論怎樣，我還是對雨瑤以兄妹待之，若是你敢負她，我必然會找你算賬。”
獨孤陽失笑道：“那些事不必說。倒是我十分好奇，你現在想通了，難道便是說你對我服氣了？”
“休想。”項羽一瞪大眼，“你我也再非當年意氣，豈會不知我何意？”
獨孤陽哈哈大笑，袍袖在桌上一揮，滿桌風雅之器登時變成壇壇美酒，高聲道：“說得好！以前之事，從今以後便忘了罷！”
“好！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知己！當浮一大白，來！”項羽同樣豪爽大笑，一手提起一個酒埕，仰脖灌下。獨孤陽也舉壇而敬，氣勢分毫不遜。
數壇美酒頃刻而盡，項羽意猶未盡，抹嘴大呼痛快。獨孤陽笑道：“你這個樣子，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朋友。”
“哦，是誰？”
“江湖上都叫他九州狂人，步九州。”
“這個人？”項羽動容，“那日武林大會他大出風頭，是以我也有聽聞。不過我聽軍中一些以前在道上混的兄弟說，這個步九州其實不是表面所見那般簡單，似乎也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你可要當心。”
“放心，我能感覺得出，他對我並無惡意。況且秘密人人皆有，怎能因此諸多顧忌？”獨孤陽笑道。
“那倒也是，以你眼下修為，塵世武藝已經難以奈何了。”項羽釋然道。
獨孤陽笑笑，項羽又道：“我大婚之後，你就要走了？”
“嗯。”獨孤陽點頭道笑，“武林會派來暗殺我的高手早在一月之前到來，我怕他們會對你們下手，再說我又算出天香谷之事機緣未到，才留下照看。不過如今看來他們頗是忌憚大軍，至今連潛入巨鹿城中也不敢。如此被人盯著總是不快，還是盡快解決為好。掐指算算，也該前方天香谷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也不便留你了。”項羽十分幹脆道，“以後我便以巨鹿城為根基，開始覆滅大武朝，征戰天下。你有什麽事找我，盡可來巨鹿城，兄弟們都認得你。”
“呵呵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獨孤陽一笑。
……
數日之後，項羽大婚，娶阿虞為妻，口稱愛姬，自此眾人便稱虞姬。
大婚之日，項羽意氣風發，牽著虞姬之手登上城樓，指點山河：“愛姬，你看這景色可美？”
虞姬輕輕一笑：“大王在側，到哪裏的風光都是美的。”
項羽哈哈大笑，緊緊執住了虞姬的手：“愛姬，本王在此答應你，日後，一定會為你打下一個大大江山，為你建造一個美麗的國度！”
“大王註意，下邊許多人在聽著呢。”虞姬心中羞喜，仍不忘提醒項羽道。
項羽毫不在乎，大笑道：“人家說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乃是昏君，我項羽今日卻偏要為博美人一笑而征戰天下！兄弟們，你們願不願意跟隨我？”
“誓死追隨大帥！”萬千士兵齊吼！
“哈哈哈哈，本王有心愛之虞姬，有忠心之兵士，何愁天下不歸！”項羽笑聲傳遍四野，天地似乎也為之動容！
獨孤陽等人在城下遠遠望去，三女眼中，俱是露出幾分羨慕。傲雨瑤輕聲道：“阿虞能夠得項大哥如此深情相許，此生不枉了。”
白絨兒眼望城頭，眼珠子卻偷偷盯著獨孤陽，道：“若是我也有那麽一天，那該多好！”
璃紗，微不可察地輕輕點了下頭。
天知道獨孤陽有沒有發現，他只是苦笑道：“我可沒項羽那般征戰天下的本事和決心。不過若是真有那麽一天，我絕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了。”
縱是獨孤陽此時精通推算之術，也絕沒想到，日後，當真有了那麽一天。那時，他用情之烈，意氣之狂，都勝過了今日的項羽。
且不說眾人心思，這一日項羽大婚，霸王軍全卒湧入城中，熱鬧異常，直至深宵。是夜，獨孤陽悄悄向項羽告別，與三女飄然遠去。
……
“稟報尊者，獨孤陽等人已出城外，無其餘人跟隨！”
“好，滅魂、滅魄、斬天、斬地，出發！隨我剿滅獨孤陽！”
“是！”
林中忽地驚起一片鳥雀。
“嗯？動了？”獨孤陽停下了腳步，指著前方笑道：“有個林子，咱們進去歇歇腳，也好看看來的是什麽樣的人。”
片刻後，五名渾身包裹在黑色煙霧中的怪人出現在林子前。未及說話，只聽獨孤陽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了出來：“我道是什麽，原來是幾個凡人強修邪法而成的半妖啊，當真掃興。”
“獨孤陽？出來受死！”當中一名怪人喝道。
獨孤陽懶洋洋道：“我走累了，懶得動，要不你們進來？”
“殺！”五名怪人迅速從獨孤陽說話的聲音找出了他所在地方，毫不猶豫沖入林中。
“這麽容易就進來了？枉我還想好好玩一玩，才進了林子裏等著。”獨孤陽嘆了一口氣，似乎甚是失望。
五名怪人已然摒棄了人間七情六欲，聞言並不生氣，反而更加確定了他所在方位，倏忽即至。卻見獨孤陽一身寬袍，坐於一根樹樁之上，悠然笑著，毫不在乎幾人到來。傲雨瑤三女坐在他身後，好奇地看著來人，臉上半點害怕神色也無。
來到獨孤陽身前，五名怪人反而謹慎起來。獨孤陽此時身上氣息全無，便如一個毫無武功的凡人。隱匿氣息已連他們都看不穿，如此修為，的確可畏可怖。
“怎麽了，不動手麽？”獨孤陽笑道。
此言一出，五名怪人反而心頭一清。他們本是為保武林會萬年不滅才轉修非人之法，為武林會清除障礙乃是唯一使命，還有什麽顧慮？全力攻上便是。
“這才是嘛。”獨孤陽毫不在意已然到了眼前的十只怪爪，只是微笑說道。
砰的一聲，仿佛是碰到了銅墻鐵壁，十只怪爪觸電般彈回，發出幾聲怪叫。獨孤陽摸了摸臉，笑道：“修為倒是不錯，比那向閑然厲害許多了。不過還攻不破我的護身真氣。”
“你，怎麽會有此等武功？”那名領頭怪人終於驚叫。
“個中原委，怎麽說的明白。”獨孤陽嘆了口氣，“我雖然不嗜殺，但卻不想總是被煩擾。你們應該是武林會中的最絕頂的高手了吧，殺了你們，以後大概就可得清凈了。”
說著，獨孤陽雙袖中飄出一片劍光。如星燦爛，如星繁密。
“這是我從雲星河身上悟出的一劍，名為‘星沙’。我與武林會的恩怨，自雲星河而始，也該自雲星河而終才是。”
五名武林會地位最是尊崇，修為最是高深莫測的尊者，在這一片星光中，灰飛煙滅，未能發出半點聲息。
“走吧。”獨孤陽起身道，仿佛剛剛真的只是歇了下腳般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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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霸王要迎娶的女子，乃是女扮男裝，默默陪伴了他半年軍戎生涯的小兵阿虞。初時聽到這個消息，軍中人人忍不住就是一楞，敢情那個阿虞竟是個女子，難怪平日裏看著弱不禁風的。但見阿虞以女裝出現，均是又忍不住大聲喝彩，直讚項大帥好福氣，能夠娶到個這麽貌美如花的妻子。
至於他們如何鬧，都是外邊的事了。此時帥府之內，卻是一片安靜祥和。
按照習俗，大婚之前男女雙方一月不得相見。項羽雖是蔑視禮法，但事關重大，為了不讓阿虞有什麽不安感覺，便勉強照辦了。此時阿虞被安置在帥府的西苑裏，平日裏由幾個靈活聽話、手腳麻利的丫鬟照顧著。大婚一切，自有擅長之人去辦，阿虞項羽都不用如何操心。
大廳之中，項羽與獨孤陽對座而談，而傲雨瑤等三個女子，則俱都去找阿虞說些女兒家話語去了。
“為何辦得如此倉促？也不打算請羽霜長老過來？”獨孤陽緩緩轉著手中杯盞問道。
“我答應過阿虞，如果巨鹿之戰能勝，我便會給她一個答覆。她為我如此，我也不想讓她再等。”項羽笑道，“況且行軍之人，哪來那麽多繁文縟節？阿虞父母早亡，從小由一個老尼姑帶大，她師父仙去以後，她懵懵懂懂之下，才加入軍隊的，也就是說沒有高堂了。而我家那老頭子，都已經不大理會世事，想必也不會介意這些，為了不讓阿虞觸景傷懷，便不要通知他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是我多慮了。”獨孤陽點頭，輕輕啜茶一口。
“這些天，我也想通啦！在蜀山的時候，我大概的確是喜歡雨瑤，但是現在，是誰陪我半年間經歷生死，我又是真正喜歡誰，那自然是阿虞。”項羽毫不忌諱道，“對雨瑤的感情，想來也只是當初不懂事的少年情懷罷了。如今我認清了自己的本心，便不會再作糾纏。”
“如此自然是甚好。”獨孤陽含笑道。
項羽斜他一眼，道：“之前不舍，歸根究底才知乃是對你不服氣。現在想來，真是胡鬧好笑。不過不論怎樣，我還是對雨瑤以兄妹待之，若是你敢負她，我必然會找你算賬。”
獨孤陽失笑道：“那些事不必說。倒是我十分好奇，你現在想通了，難道便是說你對我服氣了？”
“休想。”項羽一瞪大眼，“你我也再非當年意氣，豈會不知我何意？”
獨孤陽哈哈大笑，袍袖在桌上一揮，滿桌風雅之器登時變成壇壇美酒，高聲道：“說得好！以前之事，從今以後便忘了罷！”
“好！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知己！當浮一大白，來！”項羽同樣豪爽大笑，一手提起一個酒埕，仰脖灌下。獨孤陽也舉壇而敬，氣勢分毫不遜。
數壇美酒頃刻而盡，項羽意猶未盡，抹嘴大呼痛快。獨孤陽笑道：“你這個樣子，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朋友。”
“哦，是誰？”
“江湖上都叫他九州狂人，步九州。”
“這個人？”項羽動容，“那日武林大會他大出風頭，是以我也有聽聞。不過我聽軍中一些以前在道上混的兄弟說，這個步九州其實不是表面所見那般簡單，似乎也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你可要當心。”
“放心，我能感覺得出，他對我並無惡意。況且秘密人人皆有，怎能因此諸多顧忌？”獨孤陽笑道。
“那倒也是，以你眼下修為，塵世武藝已經難以奈何了。”項羽釋然道。
獨孤陽笑笑，項羽又道：“我大婚之後，你就要走了？”
“嗯。”獨孤陽點頭道笑，“武林會派來暗殺我的高手早在一月之前到來，我怕他們會對你們下手，再說我又算出天香谷之事機緣未到，才留下照看。不過如今看來他們頗是忌憚大軍，至今連潛入巨鹿城中也不敢。如此被人盯著總是不快，還是盡快解決為好。掐指算算，也該前方天香谷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也不便留你了。”項羽十分幹脆道，“以後我便以巨鹿城為根基，開始覆滅大武朝，征戰天下。你有什麽事找我，盡可來巨鹿城，兄弟們都認得你。”
“呵呵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獨孤陽一笑。
……
數日之後，項羽大婚，娶阿虞為妻，口稱愛姬，自此眾人便稱虞姬。
大婚之日，項羽意氣風發，牽著虞姬之手登上城樓，指點山河：“愛姬，你看這景色可美？”
虞姬輕輕一笑：“大王在側，到哪裏的風光都是美的。”
項羽哈哈大笑，緊緊執住了虞姬的手：“愛姬，本王在此答應你，日後，一定會為你打下一個大大江山，為你建造一個美麗的國度！”
“大王註意，下邊許多人在聽著呢。”虞姬心中羞喜，仍不忘提醒項羽道。
項羽毫不在乎，大笑道：“人家說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乃是昏君，我項羽今日卻偏要為博美人一笑而征戰天下！兄弟們，你們願不願意跟隨我？”
“誓死追隨大帥！”萬千士兵齊吼！
“哈哈哈哈，本王有心愛之虞姬，有忠心之兵士，何愁天下不歸！”項羽笑聲傳遍四野，天地似乎也為之動容！
獨孤陽等人在城下遠遠望去，三女眼中，俱是露出幾分羨慕。傲雨瑤輕聲道：“阿虞能夠得項大哥如此深情相許，此生不枉了。”
白絨兒眼望城頭，眼珠子卻偷偷盯著獨孤陽，道：“若是我也有那麽一天，那該多好！”
璃紗，微不可察地輕輕點了下頭。
天知道獨孤陽有沒有發現，他只是苦笑道：“我可沒項羽那般征戰天下的本事和決心。不過若是真有那麽一天，我絕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了。”
縱是獨孤陽此時精通推算之術，也絕沒想到，日後，當真有了那麽一天。那時，他用情之烈，意氣之狂，都勝過了今日的項羽。
且不說眾人心思，這一日項羽大婚，霸王軍全卒湧入城中，熱鬧異常，直至深宵。是夜，獨孤陽悄悄向項羽告別，與三女飄然遠去。
……
“稟報尊者，獨孤陽等人已出城外，無其餘人跟隨！”
“好，滅魂、滅魄、斬天、斬地，出發！隨我剿滅獨孤陽！”
“是！”
林中忽地驚起一片鳥雀。
“嗯？動了？”獨孤陽停下了腳步，指著前方笑道：“有個林子，咱們進去歇歇腳，也好看看來的是什麽樣的人。”
片刻後，五名渾身包裹在黑色煙霧中的怪人出現在林子前。未及說話，只聽獨孤陽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了出來：“我道是什麽，原來是幾個凡人強修邪法而成的半妖啊，當真掃興。”
“獨孤陽？出來受死！”當中一名怪人喝道。
獨孤陽懶洋洋道：“我走累了，懶得動，要不你們進來？”
“殺！”五名怪人迅速從獨孤陽說話的聲音找出了他所在地方，毫不猶豫沖入林中。
“這麽容易就進來了？枉我還想好好玩一玩，才進了林子裏等著。”獨孤陽嘆了一口氣，似乎甚是失望。
五名怪人已然摒棄了人間七情六欲，聞言並不生氣，反而更加確定了他所在方位，倏忽即至。卻見獨孤陽一身寬袍，坐於一根樹樁之上，悠然笑著，毫不在乎幾人到來。傲雨瑤三女坐在他身後，好奇地看著來人，臉上半點害怕神色也無。
來到獨孤陽身前，五名怪人反而謹慎起來。獨孤陽此時身上氣息全無，便如一個毫無武功的凡人。隱匿氣息已連他們都看不穿，如此修為，的確可畏可怖。
“怎麽了，不動手麽？”獨孤陽笑道。
此言一出，五名怪人反而心頭一清。他們本是為保武林會萬年不滅才轉修非人之法，為武林會清除障礙乃是唯一使命，還有什麽顧慮？全力攻上便是。
“這才是嘛。”獨孤陽毫不在意已然到了眼前的十只怪爪，只是微笑說道。
砰的一聲，仿佛是碰到了銅墻鐵壁，十只怪爪觸電般彈回，發出幾聲怪叫。獨孤陽摸了摸臉，笑道：“修為倒是不錯，比那向閑然厲害許多了。不過還攻不破我的護身真氣。”
“你，怎麽會有此等武功？”那名領頭怪人終於驚叫。
“個中原委，怎麽說的明白。”獨孤陽嘆了口氣，“我雖然不嗜殺，但卻不想總是被煩擾。你們應該是武林會中的最絕頂的高手了吧，殺了你們，以後大概就可得清凈了。”
說著，獨孤陽雙袖中飄出一片劍光。如星燦爛，如星繁密。
“這是我從雲星河身上悟出的一劍，名為‘星沙’。我與武林會的恩怨，自雲星河而始，也該自雲星河而終才是。”
五名武林會地位最是尊崇，修為最是高深莫測的尊者，在這一片星光中，灰飛煙滅，未能發出半點聲息。
“走吧。”獨孤陽起身道，仿佛剛剛真的只是歇了下腳般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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